六禾投资——投资中的心理学,气场的威力

  “命运总是迎着强有力的人物和不可一世者走去。多少年来,命运总是使自己屈从于这样的个人:恺撒、亚历山大、拿破仑,因为命运喜欢这些像自己那样不可捉摸的强权人物。”

  这是奥地利作家茨威格在其短篇传记《滑铁卢的一分钟》中的开场。

  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,法兰西居于世界瞩目的中心,也是其最为荣耀的时刻,拿破仑带领着法兰西骑兵势不可挡地横扫一切(我们在《历史的周期与成长(上)》中也做过探讨)。

  但随着其在滑铁卢战役的失败,法兰西仿佛迈入了一个下坡通道,此后百余年间虽革命不断,但难复辉煌,尤其在对岸的大英帝国及隔壁普鲁士的对比下。

 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土壤,滋养了法国社会学家、心理学家古斯塔夫·勒庞的世界观。

  作为一名医学博士,勒庞在参加普法战争,以及亲眼见证巴黎公社运动后,受到极大的震动。而后游历了欧洲、北非、亚洲,对考古学、人类学、心理学、社会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进而将其研究重心转移至此。

  他一生著作颇丰,最为有名的莫过于出版于1895年的《乌合之众:大众心理研究》。

  他认为:民众缺乏理性,依赖于信仰与权威的引导,用想象来判断,模仿他人行为,简而言之,民众是盲从的。

  可能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法国民众,在传统的信仰与权威崩塌后,在近乎宗教般的革命激情中,退化成一群野蛮、善变、极端的原始人,在少数人的怂恿下,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骇人听闻的暴行吧。

  这本书成为了研究群体心理学的重要参考,开山鼻祖。

  虽然因为时代大背景的局限,勒庞的部分观点可能并不全面客观,但对于群体心理学的深刻剖析警醒,百年后依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回荡。因为数万年演化的人性,并不会因为一次次工业和信息革命而改变。

  在书中,勒庞也着重探讨了强权领袖的作用,拿破仑无疑成为了重点的研究对象,揭示出人们为什么会对一个强权人物屈膝躬身,也应和了茨威格的开场白:命运总是迎着强有力的人物和不可一世者走去。

  以下选自《乌合之众》第三章《群体领袖及其控制方式》第3节——气场。

  理念在断言、重复和传染的作用下得到普及,获得了广泛的威力,于是它们得到了叫作“气场”的神秘力量。

  不管统治世界的是人还是理念因素,都主要靠这种战无不胜的力量施加影响,这种力量就是“气场”一词所表达的意思。人人都懂它的意思,但用法太杂所以很难界定。

  气场伴随着敬畏感。敬畏感是气场的基础,但有时候畏惧感缺失也可以有气场。最强大的气场为逝者所有,也就是那些己经不再可怕的人,比如亚历山大、恺撒、穆罕默德和佛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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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:古斯塔夫·勒庞(1841-1931)

  气场说到底是一个人、一本书或一种理念的精神控制力,这种控制会完全麻痹我们的判断力,让我们满怀敬畏。它唤起的情绪就像所有情绪一样难以解释,但好像跟人格魅力的致幻作用差不多。

  气场是一切权威感的主要支撑力量,无论神像、国王还是美女,没有它都不行。

  各种气场可以分为两大类:外来气场和内在气场。

  前者来自头衔、财富和名气等,可以独立于内在气场。相反,内在气场则是一个人本身的力量,可以和名气、荣耀、财气等共存,也可以被它们加强,但没有这些东西它也能独立存在。

  ……

  气场的特点就是完全麻痹判断力, 让人看不到事物本身。

  群体总是等着接受现成的观点,无论何事,个体一般也这样。公论与其中包含多少真假无关,评价是由事物的气场决定的。

  现在谈谈内在气场。它和刚刚讨论的人造或外来气场本质不同。这种品质和任何头衔、地位无关,只被一小部分人所有,能让拥有者对周围的人施加真正的磁力,虽然大家的社会地位平等,而且拥有者并不使用普通的操纵手段。

  他们能让周围的人无条件接受自己的思想情感,服从起来就像会吃人的野兽服从驯兽师一般。

  伟大的群众领袖,比如佛陀、耶稣、穆罕默德、圣女贞德和拿破仑,都极有气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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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:拿破仑(1769-1821)

  他们能取得自己的地位,靠的正是这种气场。诸神、英雄和各种教义都是因为自己的内在力量在世上开辟新路的,但只要一问为什么,气场就会消失,它禁不住讨论。

  前述伟人在成名前就很有气场,没有这种力量就没有后来的他们。比如拿破仑,如日中天的拿破仑自然会因为大权在握而极有威严,但他在籍籍无名、毫无权势时已经有了一部分后来的威势了。

  当这个无名小将靠着强硬的后台被派往意大利指挥车队的时候,要面对的是一群粗野的悍将,他们一心想给这个年轻的空降司令一个下马威。

  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一看到这个未来的大人物,他就征服了他们,没借助任何语言,姿态或官威。泰纳从纪实回忆录中摘抄了一段关于这次会面的神奇记录。

  师长里有个莽夫叫奥热罗,他很彪悍,颇为自己的身材和勇猛感到得意。他到了军部,对巴黎派来的那个小个子暴发户十分不满。

  官文跟他们说他多有才能,但奥热罗就是不服、不满:巴拉斯(注:法国大革命时的革命者,发现和举荐了拿破仑)的宠物,一个在旺代事件中靠打巷战而获得军衔和品阶的人,长得像个狗熊,因为他就长成那德行,还老是一个人瞎想,听说还是个纸上谈兵的数学家。

  他们被带进内营,波拿巴让他们等着。最后他终于现身了,腰间佩剑。他带上帽子,说明了他的部署,下达了命令,然后让他们解散。

  整个过程中,奥热罗一句话都没说,出营后才回过神来,又能像平时一样骂骂咧咧了。他同意马塞纳(法兰西帝国元帅)的意见,这个矮将军跟魔鬼一样让他感到畏惧,他无法理解那种一下子就把自己压倒的气场和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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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:奥热罗(1757-1816)

  成了伟人之后,拿破仑的气场与名声同步增长,最后成了神一样的人,最起码在他的信徒眼里是这样的。

  旺达姆将军,大革命时期的典型军人,粗野,甚至比奥热罗更彪悍残忍,在1815年和德阿纳诺元帅一起登上杜伊勒利宫的台阶时谈到了拿破仑:

  “那个魔鬼一样的人对我施加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法术,特别厉害。我是神挡杀神、魔挡杀魔的,但在他身边,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禁不住发抖。他能让我钻进针眼,也能让我赴汤蹈火。”

  拿破仑对周围所有的人都能施加这种魔力。

  达武(拿破仑的26大元帅之一)在谈到马雷(拿破仑时期的外交部长)和他本人的忠心时说:“如果皇帝对我们说,‘摧毁巴黎,不让一个人逃掉,这对我的部署十分有利!’我确信马雷会保密,但他会忍不住打个折扣,把一家老小先送出去,而我则会因为怕走漏风声而把妻儿都留在城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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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:达武(1770-1823)

  如果不理解这种魔力能产生的神奇效果,就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从厄尔巴岛奇迹般地重返巴黎的。

  他单身匹马,面对一个应该对他的暴政早已厌倦的国家派来的一波波的正规军队,闪电般地征服了整个庞大的法国。

  他只用看一眼,那些被派来抓他并发誓不辱使命的将领们就一句话不说都投降了。

  英国将军沃尔斯利写道:

  “拿破仑几乎单枪匹马地登陆法国。从厄尔巴岛国来的逃犯,兵不血刃,几周内就颠覆了合法法皇的整个权力构架。一个人还能用什么更惊人的方式来自证个人的气场和权势吗?他在最后的战役中,从头到尾都在对反法同盟施加惊人的影响,他牵着它们的鼻子走,差一点儿就打败了它们!”

  他的气场在身后继续增长,把他一个毫无名望的侄子变成了皇帝。今天的人们仍然在一遍遍复活他的故事,可见人们多么强烈地怀念他。

  任意虐待他人,几百万几百万地屠杀他们,挑起一次次的侵略……只要你拥有足够的气场,也有必要的维持能力,一切都是可以的。

  我说的这个例子的确是个特例,但对理解伟大宗教、伟大学说和伟大帝国的起源不能说没有价值。假如不是气场对群体的影响,这些成长将是不可理解的。

  注:文中图片源于互联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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